她在问:“怎么能毁了迟睿?”
和上次一样,我依旧没有听到同她交谈的人的声音。
但我听到她说:“给我那瓶药,我再想办法让他喝下去。”
我屏住了呼吸,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确认马菲菲离开后,才挪动着僵硬的脚步,重新回到了教室。
我端坐在座椅上,低头看着眼前的古诗词鉴赏,身体的本能敦促着我拿笔答题。
但我握着中性笔,却许久没有落笔。
我在想马菲菲的话语,她同不知名的人做了交易,兑换出了一瓶药水,而毁了我的方式,就是让我喝下这瓶药水。
这瓶药水里包含什么成分?喝了它又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答案,并不能确定哪个是最优解,但我几乎是笃定马菲菲让我喝下它的方式。
她一定会让宋东阳过来找我,也一定会让宋东阳诱骗我喝下这瓶药水。
我无声地冷笑,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笔尖在纸张上划下了两个字——“去死”。
我的手心仿佛被灼烧了一般,我不敢相信,我刚刚竟然写出了这两个字。我攥紧了笔,迅速地涂掉了这两个字,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两团污痕,我有点想哭,却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