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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的女儿。 车祸常有,但套话套到性侵的少之又少。是入职实习第一个案子,跟快退休的老警察,他非常深刻,提了百分之三百劲儿。觉都少睡了,整夜拼证据,发誓还她公道。结果三天后,前辈通知他已结案,齐桑初生牛犊据理力争,一句证据不足,无话可辩。 现有的东西确实勉强。 在牢狱,强jianian犯是最低等。刑法课老师讲人性本恶,所以需要思考,需要引导,需要限制,总不能被它统治。 齐桑胸中满腔热血,甚至遵循的正义在那次被杀得片甲不留。后来,他努力研习,进修,晋升到市警局,经手相似强jianian案,她们都怯懦但不怯惧,带希望说出事实,现实却鲜血淋漓。 无数次碰壁他才恍悟制服恶这头怪兽的武器,哪是所谓你我共知的善,是法律漏洞。 有些错误,我们必须承认,过了站也要下车走回去。 陆烟的案子成了刺,扎着他提醒别睡着。 你应该忘了,当时我只是个小助理。齐桑不管她有没有听懂,自言自语,无奈说:那件事我很抱歉 齐警官。陆烟悠闲磕根烟,您认错人了。 她指尖点下打火机,我能去抽烟吗? 齐桑沉默几秒,什么也没说,侧身让路。 那。陆烟唇边笑意淡许多,谢谢。 即使一秒,齐桑叹口气,他明显察觉,她仍记得。 等电梯间隙,齐桑瞥了眼垃圾桶,刚修剪的白菊,瓣上落了些水,欲盖它的腐烂,送逝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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