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商响比他更困惑,也有种隐秘的欢喜堵在心头。
但到底还是清醒的,没蠢到底:“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睡。”
说完,商响轻轻笑,起身要走。
“我喜欢的。”
肖吟不肯撒手,眉眼间带着点儿倔强。
不像他。
神情不像,说出的话也不像,却叫商响心软心痛。
他不懂情爱,只装了一腔不要命的痴心。到今天,才多少知晓了点话本里讲的缱绻缠绵——
叫人痒,痒到心里,又叫人妄想妄为。
放下碗,商响利落的除了灰扑扑的棉袍。里面是米白棉布做成的中衣,同一块料子的袭裤,带子扎在细腰上,胸口脖颈肌理苍白。
漆黑的眼里情意流动,不是故意,也未卖弄,那种热望便是说不出风情。
不至于叫人意乱情迷,却也是勾引。
可偏生又叫人安心,叫肖吟这个忘记了前尘往事的人,觉得魂有所依。
白生生的细手指掀开了被角,带着寒意的身体拱到肖吟身边。
屋子里烧着一只火炉,银丝炭燃得正旺,没有烟尘,烘得人昏昏欲睡。
商响想起了头一次与肖吟同床共枕,手指伸了又缩回,渴求着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