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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图书馆，里面藏书很丰富，很多书外面都没有卖的，还有……”

    听着叶舟滔滔不绝，叶衡忽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叶舟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怎么了？”

    叶衡笑道：“只是觉得我太失职了，明明当了你二十年的哥哥，却感觉第一次认识你一样。”

    “怎……怎么会……”叶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再开口。

    “休息会吧。”

    叶舟把叶衡带到学校的咖啡厅里，点了两杯咖啡。

    逛校园时还能不停地找话题，停下来之后就有些别扭了。

    好像是专门点出叶舟的窘迫，叶衡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叶舟抿了口咖啡说：“没有啊。”

    叶衡不再为难他，“其实来之前，我一直担心你在学校也和在家里一样沉闷。今天看到你在学校里那么自在，有那么多朋友，我很开心。”

    叶舟挠了挠脑袋说：“是大家都很好相处。”

    “当家并不能给你安心时，也不怪你不想回家。”

    叶舟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反驳。

    “舟舟，无论你对家人的感觉如何，你都要记住。”叶衡认真地说，“你是哥哥的骄傲。哥哥一直非常高兴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弟。”

    叶舟鼻子有些发酸，哥哥何尝不是他的骄傲。他都快忘了曾经指着光荣榜上叶衡的照片骄傲地给同学介绍这是他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这种骄傲变成了丑陋的妒忌，成为压在他身上的大山。每当他觉得自己可以在重压下站起来时，下一秒又被压得动弹不得。

    差一点……就那那么一点点……

    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跨越不了。